过去华人中有一种民间组织,现在被人们戏称为“老鼠会”而予以取缔。它本来是百姓之间互助的一种形式,会员交纳一定的会费,再去介绍新会员加盟。由于会员人数多,会费也就相当可观,这笔费用用于个别会员。每个会员都有机会获得这种资助,但究间谁先谁后则需要按一定和程序或抽签来决定,其原理是集中社会闲散资金在短时间内让少数幸运会员先富起来,会员如遇突发事件急用钱,也可以提出请求,由该会讨论定特别资助。这本来对百姓是有些保障性方面的好处的,但由于具体操作过程中,由于会首握有大笔资金、大量权力,往往从中牟取私利,因而逐渐演变成一种金融剥削,并带有明显黑社会色彩的帮会,遭到政府明令取缔,而且其受益的方式,其实也已被银行的零存整取和贷款分期付还取得,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。这种帮会以会员介绍加盟作为发展基础,介绍得越多其本人获利也越多,因此很多人靠游说别人入会赚取“介绍费”发财。
凡是有这种“会”或“社”存在的地方,会员一到夜晚便四处出动,或动员别人入会,或参加组织聚会,这种活动规律和老鼠昼伏夜出的习性几无二致;而且会员一变二,二变四, 四变八……呈几何倍增状况,这与老鼠不同凡响的繁殖力也十分相似,故尔人们把它形象地称作“老鼠会。” 近年来在大陆时有风行的非法传销、联谊信、连环信等等,大多数都是旧式“老鼠会”的翻版。
鼠的第三个象征意义是精致细小,微末。鼠生就一副小巧玲珑的体态,喜欢上窜下跳,是无法与“大”字联在一起的。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《诗经》中有篇叫《硕鼠》是把贪污吏比做硕大的老鼠,并不是说真有这么大的老鼠;古书《韩诗外传》中有《社鼠》篇,同样也是老鼠托大的比喻:
齐景公问晏子:“做人最怕什么?”
晏子笑了笑,严肃地说:“社鼠躲在土地庙里,跑出来只是为了偷吃东西。人们要捉,又怕毁了土地庙里的器物,得罪了土地爷遭到报应,所以拿它无可奈何。现在君王身边就有这样的社鼠,愿君主别再庇护他们。”
这是晏子借鼠进言,向齐景公讲述治国之道。就鼠的喻义而言。总与微不足道 ,无须挂齿连在一起,如鼠窃狗盗指一般的“小毛贼”,《旧唐书·萧铣列传》中描述隋朝末年社会混乱状况时说:“自隋朝维绝,宇县瓜分,小则鼠窃狗盗,大则鲸吞虎距。”(隋末以来天下大乱,群雄并立,小偷强盗倒在其次,割地称王者为害最重。)